楚焕枝的眼睛跟着他的动作。

他伸手时候刚好小臂的文身朝着他,性感的黑色拴狙,非常大型犬风格的喉结,还有俊逸的下颚线。

白天的时候苗苗怎么说来着?

是人就怕钓。

楚焕枝想了想,侧躺过来,换了个忧愁的眼神,也不说话,就看着他。

而路鸣舟,比较简单粗暴,“你刚才说谁们不喜欢你的歌?”

这种人讲出这种话,保不齐下一句就是:排个单给我,加急挨个噶腰子。

楚焕枝摇摇头,“一些不重要的人,不影响我发歌。”

“哦,行。”路鸣舟说,“别受委屈,不行就单干,我给你开工作室。”

该说不说,这种霸总发言听起来是真的很爽,怪不得圈里有些同行依附得死心塌地。原本他以为是日久生情,现下想来也有可能是迷糊的。

抛开样貌不谈,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与其在公司谄媚应付一群人,不如只讨好那一个。

“就当报恩了。”显然,路鸣舟还记着当初他半开玩笑说自己是金丝雀那件事,于是补充了这句。

楚焕枝假装思考,然后认真地说:“得算上通货膨胀,和等比例损失。”

“等比例损失?”路鸣舟转了个方向,面对着床坐。

楚焕枝枕着胳膊,“比如,我高二的时候只有十块钱,十块都买吃的给你了,十块钱是我的全部。”

“哦,懂了。”路鸣舟知道他故意的,于是从地上爬起来,到门边挂包的地方,从包里翻出来几张银行卡,折回来一个个介绍,“工资、奖金、信用卡、存款。”

然后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哗啦全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