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有些草木皆兵,尽管路鸣舟反复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会竭尽所能保护他。

但这不是游戏,就算是消音aw打过来路鸣舟也能立刻听声辩位。有些事情防不胜防,他不可能把楚焕枝时刻拴在裤腰带上。

清晨十点的老城区刚刚醒来,街边小卖部的卷帘门哗啦啦地被店主推上去,老旧金属被拉扯的声音吓了楚焕枝一跳,条件反射抓住了路鸣舟的外套。

路鸣舟回头一看,他眼神有些仓皇,遂伸手给他,“手给我,我牵着你。”

“不要。”楚焕枝松开手,笑笑,“两个男人像什么样子。”

“又认不出你来。”路鸣舟眼神示意了一下,“捂成这样,我都不敢认。”

楚焕枝摇头,“我说你。”

“你看我像在乎的样子吗。”路鸣舟原本想强行拉他过来,可看他一副神经紧绷的样子便作罢了,“三个小时,干点什么去?”

老城区人行道的地砖不太平,有些翘了起来,缝隙里长着野草。它们奋力地朝着阳关铺下来的方向生长,路鸣舟是个毒鸡汤用户,越努力未必越幸运,但肯定越疲惫。

太阳渐渐地开始有些晒人,但两个人这么游荡着,居然快要走到云江市一中的老校区了。

路鸣舟自打职业以来从没有回来过,后知后觉地看见了熟悉的棋牌室门头时才反应过来。

见他停下,楚焕枝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破旧的门头招牌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若是放在古代,多少有些刀枪剑戟打磨过的沧桑感。

如果门口那花枝招展,吊带裙加睡袍的女人没有朝他俩抛媚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