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峰锦没想到路鸣舟会找过来,他稳了稳神态,“路教练,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要为了儿女情长搞得自己名声扫地,不值得的。”

显然,路鸣舟脸上的煞气着实有点吓到裘峰锦。裘峰锦有一种“没被人揍过”的憨傻,企图在力量面前讲道理。

而路鸣舟,他闲庭信步地走到裘峰锦办公桌旁边,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拿起来,随手抛进鱼缸里,然后扯掉电话线,连带旁边的网线也扯掉。

“坐。”路鸣舟把他办公桌后面的椅子转了个方向,“坐下聊。”

路鸣舟身上的压迫感让裘峰锦心里发毛,“有话好说,路教练,大家都是……”

“都是普通人。”路鸣舟打断他,“一些睚眦必报,恩怨分明的普通人。”

说完,路鸣舟抬脚踩在椅面,滚轮跟着滑了一小截,“坐,别让我催你。”路鸣舟说。

鱼缸里的手机早已沉底,他没有任何条件可讲,也没有还手之力。说楚焕枝性取向问题的的确是他,但他没想到路鸣舟居然是这样的做派。

他脚下发颤地走过去,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

下一秒,路鸣舟连人带椅子踹到墙上去,咣的一声巨响。裘峰锦不过三十多岁,挨了一脚后红了眼扑上来要拼命。

路鸣舟混过麻将馆黑网吧,一膝击朝□□去,手上脚上都是黑招。他太知道揍人要往哪揍了,裘峰锦叫嚣着要报警,路鸣舟拉住他衣领,把他往木质沙发上一摔,说:“报警吗,我手机借你啊,去局子记得带上你抽屉里那一沓假发票。”

路鸣舟说完笑了,一鞋踩在裘峰锦大腿上,“传票拿到了吧,快开庭了吧,你的烂账填平没有?哦对了,没关系的,孟晋鸥答应了你十五号前再转两百万对不对。”

这种人脸上带笑,嘴里藏刀,刀上还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