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娆太诚恳,以至于枚烨真着急了,“瑶瑶,你之前过你快离婚了。”
“世事无常嘛......”
“上次喝酒,你过选我......真只是开玩笑?”
“认真没思了。”池娆轻声。
似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枚烨逐渐冷静,“我以等你。”
“枚烨。等我干嘛。”池娆笑了,“漂亮妹妹多得很。”
枚烨似乎笑了声。
顿了几秒。
他:“替我拜佛祖,求我心情只有你一个。”
这出来,池娆先愣了。
她皱眉,努力回想了下,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
之前祝淮书出差那几天,她去隔壁市玩,枚烨也偷偷跑去跟了一天。
那天他状态不是很,一行人中落在最后。
正路过法华寺,池娆想起之前听里面有丢石子撞铜铃活动,所以拽枚烨进去逛了一圈,顺替他烧香拜佛祛祛晦。
怪不得枚烨这么久了咬着钩不放手。没想到是她那么早种下孽缘。
“那我要是替别人也求过呢。”她随口。
“池娆......”
枚烨第一次叫她大,欲言又止,声音有点让人心疼。
“干嘛呀,搞得跟生离别似,突然煽情。”池娆受不了这种氛围,故笑他。
枚烨是很正经,“是因为祝教授吗?所以你不能跟我在一起。”
“你以这么理解。”池娆收敛笑容,想了想,补充:“总之我想跟他在一起,不想跟你在一起。”
她之前面对追求者,一直不是个‘女孩’,不主动也不拒绝,那么钓着养着。但她也不喜欢惹麻烦,枚烨这种见过她有多混,又跟祝淮书关系密切,她暂时没本事招惹。一不小心把那些事全给她捅出去,怎么办。
枚烨苦笑,“后面那句以不。”
“我人品,不得谎。”池娆俏皮。
“你只要一句你也喜欢我,我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我这么一直钓着你,你会更难过。”
枚烨失语。
完再见,他黯然挂掉电,一回头被身后路过挺拔身影吓了一跳。
“祝教授?您什么时候......”
“路过。”祝淮书淡淡丢下一句,开了。
枚烨抓狂,随抓了个同事,确定他真只是刚刚路过,才稍微放下心。
他以吃瘪,但他不能让情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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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烨找了家清吧,自个儿一人坐在角落灌酒。
冰凉液体顺着喉管划向胃里,枚烨攥酒杯手青筋浮现。
路过人都能看到他脑门上似乎着fxxkthisfxxkingworld。
舞台上有驻唱歌手在唱情歌,舒缓悲伤民谣风格,正符合枚烨心情,着这份苦涩,酒一杯一杯下肚。
他喝到微醺时候,眼睛酸涩,音乐声却停了。
等了会儿,等不到下一首。
枚烨干脆自己到台上。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他抱起吉他,坐到木凳上,拨动琴弦,缓缓开嗓:
“我像翻越了几座山河,才与她世界紧紧相握......”
曲毕,枚烨心里郁积情绪不仅没发泄,反而更难受了。他拨完最后一个音,在惆怅中下了台。
回到吧台,有个看上去比他大几岁男人跟他搭,“哥们,唱得不错。”
“谢了。”枚烨举杯。
“受情伤了?”男人问。
枚烨仰头灌了口酒,没。
旁边男人喋喋不休,比他爹能叭叭,来去无非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要这一个。”枚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年纪不大,挺会自寻烦恼。”男人笑他。
枚烨不大耐烦,直接打招呼自己该了。
男人很有毅力。且没眼色。又跟了上来。
“那你继续追呗。”
“她结婚了。”枚烨摆手。
“结婚了怕什么,结了能离。”
枚烨停下脚步,“人家不喜欢我,喜欢自己老公。”
“同一款酒,你喝三次新鲜,连着喝一个月不腻味?”
枚烨若有所思。
男人拍拍他肩,“既然想,去试试呗。”
枚烨想起什么,认真地问:“朋友,你无性婚姻,是不是都不能长久?”
男人眼前一亮,“当然,再坚固感情都没有办法弥补这部分。”
枚烨又问:“如果妻子很介这一点,那这场婚姻是不是更脆弱了?”
男人点头,味深长:“也许明天会坍塌。”
“谢了朋友。”枚烨精神抖擞,跑去前台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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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烨拎了几个袋子,顶着高光进办公室,瞬间吸引来全部目光。
“辛苦了,替大家定了午餐。”
“谢谢枚助!”几个年轻点研究生围过来。
“这是葛鱼庄吗?哇!”
“枚助破费了!”
“沈教授、吴教授,过来吃饭。”枚烨招呼人去休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