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檩思绪百转千回间,甚至想到了荆南桉已经叛变的可能。

但他却又拒绝这种可能。

两人搭档多年,配合默契,更了解彼此为人,毫不夸张的说,司檩对荆南桉的了解要比对乌弃云的了解多上百倍。

他绝不可能叛变。

那到底为什么?

荆南桉试图挣扎,却没有成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苏醒的缘故,他全身都没什么力气。

司檩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身上没有伤口,只有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周围没有黑线。

他松开荆南桉:“你从哪个病房出来的?”

荆南桉下意识朝右侧一指。

司檩握紧蝴/蝶刀走向那里,他轻轻推门,一面空无一人。

这还是间单人病房,病床上有很深的躺印,窗户敞开着,外界清凉的风将窗帘吹得呼呼作响。

乌弃云看向床头的玫瑰:“很新鲜,应该是今天放的。”

司檩回首,深深地看了荆南桉一眼:“之前所有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荆南桉摇头,他连回响都无法,只觉得头痛。

乌弃云来到走廊窗户往下看了眼:“先离开这。”

司檩点点头,他指着地上的丧尸尸体对荆南桉说:“第一,现在是特殊时期,它已经不是人了。第二,这里很危险,还有无数只跟它一样吃人血肉的生物,你得跟我们走,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