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食髓知味

俩人挨得太近,慕长渊被上神漂亮的脸蛋遮挡住,看不到沈凌夕造次的那只手。

魔尊不是第一次在上神面前遛鸟了,确实存着勾引的心思,但他也不觉得无情道上神会这么轻易上钩。

沈凌夕那双练枪的手,这会儿一碰就能清楚地感觉到上面覆盖了一层薄茧。

刚才俩人还剑拔弩张,因上神出人意料的举动,气氛陡转直下,魔尊猝不及黄:“沈凌夕你到底怎么了?”

沈凌夕亲了上来,堵住他的嘴,手掌也顺势整个握住。

慕长渊垂着眼帘,脸上的烫感好像要烧到心里去。

上神穿得一丝不苟,魔尊却是一丝||不挂。

但惊讶只有一瞬间,慕长渊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正准备伸手去脱云纹腰封时,才发现两只手都被固定在床上。

缚魂锁“哐啷”响了一下。

见他脸上露出诧异之情,沈凌夕终于牵动唇角,轻轻笑了一下。

慕长渊怔怔地看着他。

魔尊就算再聪明,也预估不到上神已经吃了两天的醋。

说起来慕长渊确实有点冤——另外三只股他一只都不认识,天绝炉鼎也不是魔尊自己想领教的。

合欢宗主开会又不带他,慕长渊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可上神实实在在地醋着了,这两天又是出柜失败,又是下属当面讨论怎么给他戴绿帽。

沈凌夕决定先下手为强。

他是真的很在意这事,接吻的间隙还嘟囔了一句:“拈花惹草……”

“???”

慕长渊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魔尊修的是恶道,干坏事没什么不敢认的,但他这几天都在装猫,上哪儿拈花惹草去?

但沈凌夕不是没事乱吃醋的性子,慕长渊闻言奇道:“神尊不能冤枉好人,谁拈花惹草了?”

沈凌夕不说话。

魔尊睥睨道:“你总不至于觉得本座看上北斗七子那几根小萝卜头吧?”

“……”

沈凌夕自知这事自己是有些理亏的,亲吻的动作放得更轻了,只是依然不肯解开慕长渊手上的镣铐锁链。

慕长渊被亲得欲|火乱蹿,真是比打仗还折磨。

就是不知道闷葫芦上神被醋火折磨了几天。

想到冷心冷情的上神偷偷吃醋,醋得不行了才拿自己“撒气”,慕长渊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揶揄:“沈凌夕,我可告诉你,我一黄花大闺男被你掳进山里强要了,你可是得负责的。”

不知道哪个词触动到对方,沈凌夕怔了怔,小声道:“负责就负责。”

天道上神向来规规矩矩,这会儿压抑了万年的叛逆心全被激起,非要按着魔尊行床笫之事。

慕长渊也硬|得厉害,心想今天这茬注定揭不过去的了。

他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哄着沈凌夕:“听话,把我解开,我帮你。”

可沈凌夕根本不听他的,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封。

繁琐精致的云纹白袍委顿在地,慕长渊见过的和没见过的风光,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沈凌夕俯身亲了亲他湿润的嘴唇,表情无助又难受。

天道第一学霸也有不会的时候。

慕长渊眼底掠过一抹猩红,眸光晦暗不明,喑哑地命令道:“坐上来。”

终年冰封的临渊水榭,木屋外飘起了鹅毛大雪。

屋内的灵力暖气融化了积雪,雪水滴滴答答地顺着窗户淌而下,流了一整夜都没流完。

沈凌夕肌肤触感如世间最顶级的白玉般细腻,但他不仅比白玉热,还比白玉软。

不知道是炉鼎之体发挥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上神逐渐失去了对缚魂锁的控制力,反倒被一重重锁链扣住身体,如酷刑般体验着极|致的愉|悦。

锁链响了一整夜,直到沈凌夕彻底支撑不住,才被魔尊摁在怀里以吻封缄。

有那么一瞬间,上神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仙魔、灭世,都不存在了,他的眼里、心里、身体里,都只有一个人。

“慕川……”

“我在。”

得到了想要的回应,沈凌夕满足且疲倦地拥住了他。

那段遥不可及的距离,最终还是被自己突破了——

灭世之战到最后,狂暴的烈焰灵流在他们周身流淌,玄清上神毁去金丹,欲言又止。

心魔冷漠而戒备地看着他,握着艳骨刀的手微微发颤。

就在时空逆转、金身消散之前,沈凌夕才终于把那句话说出了口:

“慕川,我喜欢你。”

金丹碎裂的痛楚如噩梦阴影盘旋萦绕着天道上神,

沈凌夕平时尽可能不去想,可困倦得睡着后,那种痛楚就如跗骨之疽,令他睡梦中都不得安宁。

气海里一片空荡荡,陪伴他上万年的金丹碎成齑粉。

沈凌夕蓦地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怀抱里,被圈得严严实实。

“……”

他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跟火烧似的,嘶哑得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凌夕沉住气,感知了一下身体状况,发现气海里的金丹还在,只是积攒了一段时间的灵力凭空消失了,他又回到刚进入元婴后期的状态。

就像魔尊带着魂元重生一样,上神穿回到天元廿四年时,连同道心也一并带回了。

仙修突破的预兆是道心达到要求,随后金丹灵力积累到一定水平,当两个条件都满足后,要么就直接突破,要么就历劫突破。

沈凌夕带着上神的道心回来,意味着他只要修炼就会一路突飞猛进。

听起来很爽,实际上后患无穷。

所以他最近连打坐都不敢坐久。

沈凌夕又想起昨天俩人的行为,呼吸不由得又急促起来。

他本来寻思慕长渊是病人,哪怕采补之体应该也不会折腾太久,谁知整整采了自己一夜,最后累倒的是沈凌夕。

好歹也是天道第一人,累昏过去多少有些失了颜面。

沈凌夕越想越往被子里缩,整个人都快要消失时,头顶终于飘来一句懒洋洋的:“就一张床你还想躲到哪儿去?”

沈凌夕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慕长渊那张美得祸国殃民的脸就映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