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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想象到苗柏月偷偷摸摸在桌下打字的怂样,果然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没问题,下班就到!

苗柏月,beta,这哥们儿是米贝明为期一年的小学同学——那一年,米贝明在音乐课上拉裤兜,拿着竖笛边哭边拉,羞愤欲死,第二天就转学,誓死和这帮同学们此生不见。结果缘分难挡,高中和苗柏月再当同窗,大学也在一个系里读书,天天篮球场上见。

故此,苗柏月成为了攥有米贝明人生重大把柄的好兄弟。

韩非里总是很热闹。

米贝明选卡座,点了一扎冰啤,灌下肚里妄想冲冲连日来的颓靡和沮丧,可惜屁用没有。

台上有人在场苦情歌,米贝明努力听着,期间啤酒喝完,又点一扎,他不堪的酒量差不多也就到这里了,最后一口伴着“难在我拱手让爱”咽进早已麻痹的喉咙和胃,实在太冰了,舌头也很痛,味觉消失过一阵,后知后觉才尝到酸涩的苦。

米贝明垂头撑在桌上,心想自己应该成功了,梁绪真的没有再来找他。

真的分手了。

以往几次,他也闹分手,像一个全世界最混蛋的渣男,下了床就要翻脸。

成结尚可忍受,他甚至是喜欢的,被撑开和胀饱,在他退化残留的腔体里感受alpha最深刻的占有。

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咬,疼得想死。

做爱变质成心病,变得提起来就烦躁。

偏偏他越说分手,下一次上床时,梁绪就会越忍不住想要标记他,本能的欲望促使alpha变得紧张且暴力,连颈环都可以被咬到变形。

米贝明真怕自己脖子断了。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