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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两个身影依偎在小屋房顶,冰天雪地,放眼尽是连绵的山峦被皑皑白雪覆盖,劲松笔直地傲立,一轮苍白皓月如霜花,又美又凄地挂在松树尖上。

太冷了,哈气仿佛抽大烟。

两个身影都很胖,裹成了粽子,挤在一条厚实的毛毯里互相取暖。

“我先问你,你今天闻到我喷香水了么?”

“嗯。什么时候买的?”

“我没买,是我妈。去巴黎一趟,拉回来一皮箱的香水,其中有一瓶是马鞭草香味的。”

米贝明艰难地把左手从怀里掏出来,手背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好像已经闻不到了。”

梁绪把他的手捉回去,好不容易捂的一点热乎气儿就扑腾没了。

“和我们花园里种的不太一样。”米贝明问,“和你的信息素呢?一样吗?”

梁绪轻轻笑,说:“也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浓度。”

米贝明被他挤牙膏似的回答吊烦胃口,凶巴巴地炸:“快说!一口气别停,说完整!”

梁绪很习惯他这德行了,不慌不忙地,在浩瀚的银河下情话道:“一般情况下,我的信息素只有两种浓度——零或百分百释放的浓度。”

米贝明琢磨一瞬才转过弯儿,脸有点热,心怦怦跳。

他撇嘴问:“那现在,是不是漫山遍野都你的花香味?”

梁绪“嗯”一声:“如果能飘到那么远的话。”

“那好像就能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