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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贝明看着梁绪敞开的怀抱,事儿多,问废话:“回屋了,我脱光,你让我彻底舒坦舒坦行不行?”

梁绪笑起来,异国他乡的一大早,没人听见他们的淫话连篇,他说:“摸你、亲你、泡你。”

米贝明浑身燥热,听见梁绪给他起了个新名字,唤他道:“快下来,梁绪饥渴症患者。”

快下来。

米贝明坐在窗边,从玻璃幕墙往下眺望。

下面好脏,整个城市都好脏。多日暴雪后天空没有放晴,接踵而来的大雨把积雪搅浑,到处都是污泥黑水。

手机在桌面上震,米贝明慢吞吞地滑回到工位里,看到是陌生号码。

不想接,可是对面丝毫不放弃。

这股子锲而不舍的劲儿让他联想到那天的季戎。上杆子求爱要什么脸皮,当第三者都能大言不惭地说成是公平竞争,脸皮早他妈扔河里喂鱼了。

米贝明没好气,迁怒撒火:“喂?!”

“您好,”小哥的语气犹如一台没有感情的送货机器,“您有一个到付件需要本人亲自签收。麻烦您下来一趟,你们大楼我上不去。”

米贝明无语:“送错了。”

“没送错。”

米贝明火大:“拒签,我根本没买东西。”

“寄件方是森仙鹿,收件方是米贝明。”小哥语气不变,“您确定拒签吗?”

米贝明离开办公桌,一开始是大步走,然后急匆匆地跑起来。每天这副魂不守舍的鬼样子全都落在同事们的眼里,他们私下八卦时没少揣测,甚至有猜,大老板不是出国了吗?难不成是卷钱跑了?瞧把他们大少爷给愁的,赶上苦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