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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层蛋糕还剩挺多,米贝明一边拿勺子挖着奶油,一边听苗儿分享今日份快乐好消息:

张乾一的爹妈当着他和边然的面怒发冲冠,命助理立刻去把这糟心玩意儿押回家。助理领命去了,一小时后带人回来。人呢是既怂且炸,头发都是湿的,不知道在哪儿正逍遥。而这期间,当爹的已经把这逆子安排妥当了,说他一桩桩一件件,做得那些事儿越来越过分,再过两年都敢杀人放火了,就去部队里好好学做人吧。

“他哭得鼻涕都冒出来了,哀嚎说自己知错了。”苗儿那边有洒水车的音乐声,估计是刚从张乾一家里出来,“我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其实就看笑话呢,大快我心——你呢?解恨么?”

米贝明听苗苗语气转变,不像是在问自己,果然下一秒边然的声音隐隐传来,笑着说“也快我心”。

与大傻逼的孽缘终于斩断于此,米贝明由衷道:“等着喝你们喜酒。我这就把《好日子》提上日程,等到你婚礼现场,给你吹上一曲。”

电话挂断,米贝明往沙发里懒懒地一靠,腰疼死,纵欲的代价就是这么直接明了,他拖长声叫梁绪:“唢呐揣着,别忘了!”

梁绪也刚挂下电话,约好下午家政过来大扫除,他走过来居高临下欣赏小米锁骨上的吻痕,说:“遵命。”

随意吃过一口,准备出发去商场了。

新年在即,大街小巷都挂着装饰灯笼,购物中心里囤年货的人拥挤到爆。

米贝明热出一身汗,把围巾摘了扔到手推车里,想起来觉得有点好笑:“你说还有谁家是这种关系?姑爷是岳父的债主。”

“可以一笔勾销。”梁绪敞着大衣,“如果你不乐意,那就等我算算。”

米贝明当然不乐意,他问:“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