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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吃的人来说,吃东西永远能打开话匣子。

苏一飞掏出了几罐可乐放在桌上,总算解释起两小时前的失态:“哎,我没想到哭一下被贺老师碰上。就,你们最近也有在做病菌侵染实验吧。”

另外两人点了头。

苏一飞打开一罐可乐,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情绪再度低落下去。拉罐声和叹气声混杂在一起,听起来无限惆怅:“我最近也在做侵染实验。甚至我师兄们都在帮我忙。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失败。”

贺君认真听着。

从苏一飞的生活和说话内容来看。他平时绝对属于很擅于结交朋友的人。一般人容易做到有一群人给自己过生日,但要做到有一群人帮工作上的忙,那不容易。

他还会做吃的,会记得分享给别人。

是一个很会社交的人。

苏一飞比划了一下:“整整两个月的实验,做一次失败一次。这相当于半年一点成果都没有。我那片试验田水稻都被我剃了头。”

每个研究员能拥有的试验田是有限的。苏一飞年轻,实验规模小,当然拥有的水稻田就少得多。他苦涩说着:“我们这个做水稻,一是要能说。给别人画大饼。谁画的好看,谁申请到的资金就多,可以做的实验就多。但也要拿得出成果。”

年轻研究员显然是努力过了:“在研究所里你倒霉没交出成果,和你半年划水看上去结果是一样的。你接触的人知道你没有浪费时间,但看最终文章最终结果的人不知道的啊。”

“他们越是对我说没关系的,正常的,我就越觉得憋屈。”苏一飞说着说着又难过起来,可乐当酒喝,“纳税人的钱给我真是烧了。”

身为纳税人的贺君和童文乐表示同情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