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着脑袋,刘海滴滴答答地往低一级的台阶上砸着水珠,什么都不想,让脑袋休息一下。

450分,这赛季只剩下两场s级联赛,愁人啊。

真把孩子愁死了。

所以萧夜看到的画面是从男厕出来拐弯的楼梯上坐个小孩儿,小孩儿垂丧着脑袋,下巴尖坠着一滴水。

啪。

水掉在地上。

哭了?

萧夜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或许喻禾星不想被看见,但……

万一钻牛角尖了呢。

第四名其实挺不错的,这次连北美野队都锤了,喻禾星的表现又很好,是当之无愧的年少有为。

他还是决定走过去。

于是喻禾星的视野里,看见了站在楼梯下的萧夜。

萧夜怎么还在,他怎么打完了没走?

喻禾星诧异的视线跟着他走上楼梯而抬起眼,萧夜叹了口气,伸出手。

他想把他拉起来。

喻禾星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不得不说这是只好看的手,肤色白得恰到好处,指甲干净,指节修长。

诚然,在看着萧夜的手发呆的这两秒钟里,喻禾星很不合时宜地觉得这只手很适合在杀人的时候用肖邦的《冬风》当bg,就在809那样的别墅里。

接着,鬼使神差地,他……

把额头搁上去了。

萧夜的手心拖着他的额头,手指摸到他脸颊,这一脸的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