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气

他是娶谁都可以,但不应该娶一位比自己小十岁的妻子。

看着盛遥这张脸,光是亲吻,他都有种被道德拷问的感觉。

台下都是宾客,众目睽睽之下,这场戏必须要演下去。

唐安哲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往侧面走了半步,用身子挡住宾客们的视线,弯下腰,将头纱拉过来也盖在自己头上,嘴唇掠过女人粉色薄唇,轻轻进行了一个友好的贴面礼。

在座的都是成年人,谁也不会盯着别人接吻看个没完,更不会有人在意这个吻到底亲没亲上。

如果真的有人在意。

只有盛遥一个人。

盛遥18岁那天踹的是出了名纨绔的袁氏三少爷,那天之后,小小的北城上层圈子里多了许多关于盛遥的谣言。

说女孩不自爱,包养男模。

染过性病。

关于这性病,后来更是越传越邪乎,甚至还有人悄悄说她疑似染过hiv,吃过阻隔药。

盛遥和唐安哲也不熟,也不是多希望这陌生男人亲自己。

只是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这么刻意连嘴唇都不敢碰一下,只是贴了贴脸,心里在想什么还不好猜?

在盛遥看来,唐安哲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婚前两个人明明都到指定地点参加了婚检,专业机构的检测都不信。

还在这装什么?

在唐安哲要起身时,盛遥突然抬手压住男人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按。

在男人顺势弯腰的一瞬,仰起头直接就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像是报复一样,还用牙稍稍用力咬了一下男人的下唇。

这是盛遥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除了鼻息间淡淡的白雪松木香气外,更多的感官都集中在唇上。

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居然是柔软而又温暖的。

此刻盛遥脑袋里就一个想法——

这男人,这么大年纪连嘴唇都保养的这样好,不会真的是化妆品比她还多的那种男人吧!

整个婚礼仪式前后差不多一个小时。

婚礼宾客散去后,两人又陪着父母见了几波客人。

一直到晚上9点多,司机才开车送两位新人去婚房。

盛遥已经换掉繁复厚重的婚纱,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红色小礼服。

她与唐安哲坐在汽车后排,各座一边,中间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电网墙。

谁碰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