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上的数字看得我眼红,那可都是钱啊,以后拿来定做几个和我的白月光同模子的高级娃娃都绰绰有余。

于是我带着我手下设计组的小弟们,昨日提前半小时到了饭店,等我们的金主爸爸来讲他的要求。

甲方七点准时推门而入,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可见时间观念贼强。

见到我齐刷刷五六张笑如向日葵的脸,他还愣了愣,像是被吓住了。

我也愣了愣,因为我的脑子当时清晰地告诉我,这无疑是我这么多年以来见过最好的货色。

呸,见过最帅的1。

5

我认识我的白月光快二十年了。

他是我的竹马,叫屠陈。

我们两小无猜,从开裆裤时起就在一起,直到大学时分隔两地。

我十五岁的第一次梦遗和打手冲对象都是他,可惜他笔直笔直,电脑里一堆让我只会萎到没朋友的av视频。

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了,也标志着我们要被分开。

我们约好出去旅游,出发前一天他来我家住。

自从十六岁那年我们同床后,我硬得控制不住自己而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后,他就拒绝和我再躺一起。

这真不能怪我睡相差,我睡相明明很乖的。

标准的躺平,两只手还会交叉叠在胸前。

据我大学舍友描述,他们每天起来都怕我已经挂了,因为一睁眼就能看见我摆着安葬好自己的姿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6

我们两人去了拉萨,拍的所有照片被我收在房间的柜子里。

虽然照片上的我因高原反应而脸红得像个屁股,但这会是我和我的白月光这辈子唯一一次约会了。

说来心酸。

要问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那就是把他灌醉。

然后让他把我当成他的炮友,摘了我的雏菊,第二日什么都记不起来,今后安分做一辈子的兄弟。

当然,我就搁心里自己想想,然后随口说给你听听的。

真实情况是,我怂,并且我很珍惜他,我压根舍不得拉他下来摊这趟浑水。

昨晚的饭局上,屠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