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憋屈。

我耳边回荡的全是晏深刚刚说的那些话。

[那天……敏感……不得不掐住你的……但你还要……]

我觉得他在唬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毕竟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我又在想,万一他真的没有说谎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肾就隐隐作痛。

我拉下餐桌的椅子坐好,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微信登陆的是小号,上面正浮着一大串新消息,清一色邀请开房的明示或暗示。

……我的肾好像更疼了。

要是以往的周末,我会做些什么?

我望着厨房里正在打鸡蛋的晏深,不由自主发起了呆。

62

平时有工作的时候还挺忙的,但我每个周末必去一次夜色。

也许是周五,也许是周六,因为这两天无论做的多么癫狂,后面都会有一日供我休息调整。

我会在酒吧里点杯酒,等着想要与我共度夜晚的人亲自搭讪,随后从中挑一个顺眼的拥着出门,直奔最近的酒店。

我不会去对方家里,也不会把人带回家,因为我不喜欢那些萍水相逢的人在我的屋子里留下痕迹。

一旦一个人久了,就特别容易被人搅起波澜。

现在的我深知这个道理。

我的目光随着推开玻璃门端着餐盘走出来的晏深而移动。

他煮了牛奶,将鸡蛋裹在面包外放在锅里煎了一圈,热气混杂着香味瞬间扑满整面餐桌。

我从来没这么讲究过,冷面包和牛奶下肚照样活了这么大,被这么一照顾心里到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放下盘子,顺势弯腰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吻,轻柔得像是今早窗外绿植上覆着的那层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