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觉得他那副模样怪可爱的。

77

和晏深扫了门票后,我与他一起进入展馆。

“晏老板,你对这些有研究吗?”

晏深十分诚实地摇头:“没有。”

我挑了右侧的路,眉头一挑:“我勉强还能充当个兼职解说员,一会儿出去记得请我喝杯咖啡。”

晏深笑了,看上去对此并不排斥:“嗯,辛苦了。”

约人一起看展可是个高雅的行径,这里不只有追寻艺术之道的同道中人,还不乏许多走在“时尚顶端”的小孩子。

禁止拍照的公告牌光彩夺目,我寻思着那些举着手机合影的是瞎了才看不见。

拍照就算了,还蹲在一幅画前半晌不走,寻不到好的角度就不罢休。

要放在平时吧,我是根本懒得管这种事,但你说这看个展,你总不能妨碍到别人吧。

我正欲开口和那鸭舌帽小年轻讲个道理,身后倒是先传来了一道陌生声音。

“不好意思,这里是不许拍照的。”

78

我刚张开的嘴一闭,循声转头看了一眼。

来人个子不矮,相貌优质,比我小个三四岁,一副大学刚毕业的青涩模样。

与此同时,我听见我的雷达滴滴滴响得欢脱。

我不易察觉地眯起眼,快速地分辨了出来。

这人百分之百是个同类。

他穿着米色长裤和条纹衬衫,外面的浅蓝外套将整个人称得干净利索。

那拍照的小年轻愣了愣,手机一收,什么话也没说扭头就走。

青年淡笑着目送他离去,向我和晏深微微点了下头,转身便打算离开。

我顺势瞥了眼他胸前代表了主办方的牌子,上面写着姓名:景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