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子上来就是两刺刀

为了革命为了党呀

李伯伯就光荣牺牲了

为了革命为了党呀

李伯伯就光荣牺牲了”

天台上的哄笑声都要把宿舍楼震塌了,隔壁和对面的天台都有人在喊,“聚众发疯啊?!”而闫诺无语的瞅着一圈笑的东倒西歪的听众,又怂了两秒,操,好像丢人丢大发了。

付路阳的脸都笑僵了,一会儿笑出猪叫一会儿笑出驴叫,扒着梁然的胳膊一副换不过气要死不活的欠揍样儿,气的他诺哥上来跟他老鹰捉小鸡似的隔着梁然闹了一会儿,也没能捉住人泄愤,这会儿抱着糖果枕坐在凉席上问方乐,“我靠,老子的一世英名是不是全毁了?”

今晚天台欢乐太多,就闫诺满心郁闷,方乐还在大笑的余韵里回不过味儿,感觉一阵一阵的哄笑声就回荡在天台上,配上完全符合尬唱的音调,方乐觉得如果这不叫魔音灌耳,那就没有什么能叫魔音灌耳了。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轻笑出声,“没有,你又加持了一项技能,以后干架之前先给对方唱一首,说不定能省不少力气。”

闫诺气结,盯着方乐猛看,跟要看杀他似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唱歌跑调?不对啊,虽然跑调,但是也没那么难听吧?”

“我不知道,”方乐边笑边问,“那你这是后悔没尬舞么,你想跳钢管舞?”

“不想。”毫不犹豫的否认,“真的那么难听么?”

“也...没有,就是,嗯,好笑。”

方乐蹩脚的安慰也算是安慰,才让闫诺心里顺畅一点儿,就听旁边新生代的插话,“太他妈好笑了好么!还睡前小夜曲呢,歌词唱到最后居然还是个大悲剧!人才!”

“滚边儿去,”闫诺回身吼到,“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赶紧把这事儿忘了,听到没?”

“没,我们能回味整个高中三年,还有大学四年,以及未来好多年。”

闫诺懒得理他,拉着方乐躺进席子里,留给新生一个背影,他问方乐,“刚才蹲在那儿全身都在用力,你脚踝难受么?”

方乐没想他能这么细心,细心的有点儿过分,他说,“这样吧,你忘了我脚踝的事,我就忘了你今晚的尬唱。”

“成交。”然而闫诺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事儿没法忘。

夜晚的徐徐小风带着点儿鸢兰湖的湿润,吹的榕树叶飒飒作响,催眠小曲一样安抚了不少焦躁。

闫诺和方乐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聊着天,只要天台上哪一个角落里传来笑声,闫诺都会觉得是《李伯伯》在倍受嘲笑,他闷闷的夹着糖果枕,“方乐,你要不唱一首安慰安慰我?”

方乐觉得闫诺一时半会儿可能过不去这个坎儿,他又要忍不住笑,轻咳了一声说,“要不我给你讲一讲物质的量?”

闫诺:“... ...”

闫诺又问,“我今晚看到你桌子很干净,我还以为你会没日没夜的写试卷,摞起来有两个厨师帽那么高。”

这回轮到方乐了:“... ...”

方乐说,“白天的时间就足够学习了,而且睡觉这么舒服的事情不能耽误。”

“...那你时间这么充足,你教教我好不好,你肯定有方法有捷径吧,我想跟你学,上课听讲跟看慢动作电影一下,捉急。”

“我...没什么捷径吧,就是挺简单的,遇到有意思的题目才会动笔做一做。”方乐在闫诺要哀嚎的前一秒继续说到,“而且你想提高的分数,理综一百分,上课听讲完全能满足你,着急不来的。”

闫诺低低哀嚎着,夹着糖果枕翻滚了半圈又翻滚回去,“方老师。”

方乐睁眼望天,一股无力感,“... ...不能好脾气对你是不是?”

闫诺不吭声,死皮赖脸的盯着他侧脸看。

方乐扭过头问他,“怎么洗心革面要奋进了?”

“暑假自我反省了一下,暖男必备技能之一就是学习不差,至少不能吊车尾,我想过鸢大二本的艺考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