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上周过后秦皓收到的命令,找人并不难,之前也不是没找过,但找到的人各不相同,打死不承认是有人指派,只说自己就是随便拍照,甚至大言不惭问偷拍又能判几年?

这次找到了又能如何?秦皓无奈得很,不过有件事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老板对这个叫柯衍的确实很不一般。难道真像柯衍说的,老板在追他?

赵焺回国后只有跟柯衍聊天那一次是闲着的,剩下的时间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去工作的路上,秦皓并不觉得目前的进度真的忙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总统也得有个休息的时候不是吗?毕竟他们是提前回国,这个节骨眼去触宏辉的逆鳞,碰江北那块地不是个好时机。

谁不知道郭鸣义视赵焺为眼中钉肉中刺,秦皓心里清楚,那些个跟踪偷拍的,十有八九是郭鸣义那边安排的,就算郭鸣义没这么下作,他手下的人溜须拍马也会上赶着献宝,但没有证据,这些小动作看起来又构不成威胁,最让人难办。

他怕惹急了郭鸣义对现在的南星不利,不过赵焺肯定比他更有分寸。

今天是周末,赵焺知道柯衍会去找他妈妈,所以留在公司。

顶层百来平的办公室带卧室和卫浴,还有基础生活用品和换洗的衣物,在这生活完全不成问题,不过平常赵焺很少用这里,今天估计是要住在这了。

股东大会上几个老家伙阴阳怪气不说正事,恨不得他在国外永远别回来。好在赵焺从来不是甩手掌柜,对各个项目和子公司的状况都很了解。

会后秦皓跟着一起过来,赵焺在他讲的时候低头闭着眼,手掌撑在两侧太阳穴轻轻揉压,等秦皓说到第六件事的时候赵焺忽然问起第二件事,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秦皓以为他是太累了,问用不用把后面的再说一次,赵焺把他说到的地方重复了一遍,让他继续,秦皓觉得自己的担心真是多余。

等秦皓一走,赵焺疲惫地舒了口气,摘掉面上的眼镜神情一松,注意到桌上的一个摆件,是赵相言十八岁高中毕业那天跟他的合影。

他拿起来靠着椅背,细细回忆着这张太久没有见过的脸,指尖无意识地落在赵相言的脸上,仿佛和几天前的柯衍重合。

二十几岁的赵相言和十八岁时区别不大,笑得没有负担,对自己的哥哥百般信任毫无保留。明朗的笑容露出一口白牙,嘴唇的颜色是他最喜欢的那种,让他想起那个吻。

也许是他的错觉,又或者是他的妄想,他吻住柯衍的时候,丝毫没有在亲吻别人的违和感,这也是他当时难以自控的原因。

啪的一声,相框被倒扣在桌面。赵焺闭眼深深吸了口气,起身走向卧室。

他来到房间里衣柜前,一只手翻找衣服,另一只手逐个解开纽扣脱掉身上的衬衫,露出线条分明力量感十足的肌肉,肩胛骨随着翻动衣架的动作起伏张弛,最终什么也没翻出来就合上了衣柜。

赵焺赤裸着上身,用额头抵着柜门,鼻息有些重,没一会转身靠在门上,自暴自弃地把手按在了某个鼓胀的部位。

他刻意压下疯长的欲望,但硬起来的地方又让他一败涂地。

闭上眼全是赵相言的脸,一会又成了柯衍的,好像两个人已经在他脑海中混为一体,可他又不想睁开,认命般地一边厌弃自己,一边抚慰自己。

别说皮带,他连拉链都没拉开,就这么隔着裤子揉搓布料下粗长的阴茎。因为勃起的缘故,裤子被撑得很紧,非常不适合自慰。然而赵焺就像跟自己作对似的坚持这样不给自己个痛快,不想向欲望妥协,又偏偏被欲望支配。

可即便如此,快感还是逐渐战胜了理智,只要一想到赵相言被勾起性欲可能露出的表情,赵焺的呼吸就变重一分。

他的腰随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往前顶,蜜色的腹肌绷紧成一块一块,上面覆着一层汗。裤腰被蛮力拉低,挂在髋骨处,露出两侧的人鱼线,又隐没在内裤的边缘。赵焺自己也没想到,他可以就这样射出来。

精液一股股涌出濡湿了内裤和西装裤,等彻底射完,他才开始解皮带。昂贵的高定西裤连同被弄脏的内裤一并被扔进了垃圾桶。阴茎射完还是半软,赵焺转身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秦皓打手机没人接,敲门又没反应,以为赵焺是不是睡着了,正要喊人,面前的门忽然打开,赵焺一边系扣子一边往外走,头发还没全干,脸色看着不太好,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跟他同时开口。

“我想在国内举办puzzle大赛……”

“老板,柯衍他好像进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