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要再辩解了!”

一旁,姜玥也听不下去了。

她原本是长生宗的执法长老,最是刚正,重视清规戒律。

可此时,她却是流着眼泪,望着邱璟,一字一句地拆穿他的本性,“你忌妒重华是真,可你敢说,你真的只是被蒙蔽了?

“你所谓的真心实意的忏悔,是发自肺腑的觉悟,还是为了让重华手下留情的权宜之计?”

邱璟顿时一脸不敢置信:“师妹!夫人!你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

“是啊,师兄,这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姜玥自嘲地笑了一声,“所以我比谁都清楚,漫儿受到的委屈、污蔑,你其实是心知肚明,只是装作看不见罢了!

“说起来,好像你只是受人蒙蔽,可实际上,不过是你要用折辱漫儿的方式,来羞辱重华!

“漫儿也真是一个不幸受到波及的可怜虫,因为你不敢当着重华的面来表达对他的不满,便趁他闭关之际,对他的徒儿下手!

“你敢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你们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有着这种侥幸心理,就是以为重华要飞升了,只要他走了,便再也管不了这尘俗之事,便可以肆无忌惮地伤害他的徒儿,以此来证明自己在宗门的地位比重华高!

“说到底,我与师兄,与你们,不过都是一群贪图虚荣、数典忘祖、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这一番话,惹来了众怒:

“姜玥,你不能这么说!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