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云漫如今的性子。

重华忍不住回头一看，便见到云漫正襟危坐着，双眉紧凝，眸中则一抹金色的神光闪过。

在用神识一探，确定她性命无忧之后，重华便是耐心地在一旁等候着。

云漫身份之特殊，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许久之后，她眸中的金光神光才是消失，眼瞳恢复了常人的眼色。

“刚刚发生了什么？”重华这才问道。

“在天界，有人想要毁掉我的真身。”云漫说道。

“真身？”重华不解。

“昨夜我跟师尊说了，我其实乃是天界的九天神女，之所以下凡，是为了以后的‘五鬼论道’，云漫这具身体，只是我用来托身的□□凡胎。”

云漫把下凡历练，结果却被轮值的“天道”阴了一把的事情，大致对重华说了一遍。

而待他说完，重华便又有些心事重重地沉默了。

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落寞。

云漫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明白他为何会这样了。

“师尊是不是觉得，之前在修仙界，我即便是死，也只是回归真身，继续做我的九天神女，其实根本不需要你以命相救？师尊此时是不是觉得，前世的你，就如一个傻子，自以为做了很伟大的事情，可实际上，却是阻碍我回归神位？”

云漫三言两语，道出了重华此时的心结所在。

重华一时无言。

他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承认，似乎他因为无知和自负，而干了一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