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也不客气。

她直接进门，然后把房门反锁上了。

季时，“……你要做什么？！”更加警惕。

顾颜看了一眼他的腿，少年因为常年备受苛待，还没真正长成参天大树。

季时顺着她的目光一低头，立刻俊脸一僵，他随手去拉被子，试图盖住自己，可顾颜比他快了一步，扑上来的同时，双手已经摁在了他的膝盖上。

“我带了药酒，特意来给你上药。”顾颜笑着说。

季时只觉得膝盖传来一阵暖意。

顾颜的一双手也十分漂亮，纤细匀称，很是柔软。

少年炸了毛，“你走开！”

顾颜故意耍赖，“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大喊，把季姨喊来，就说……你欺负我。”

季时，“……”他还没成年，暂时不能彻底独立，他要忍，否则会影响正常就学读书。

念书上大学是他唯一的希望和救赎了。

见少年不动弹，顾颜又说，“季时，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才总是惹你麻烦，谁让你眼里只有顾欢欢！你乖乖听话，我才舍不得伤害你。”

少女眼眸明亮，笑起来，一对小梨涡若隐若现，仿佛真的是天真无邪，还不曾被这尘世污染半分。

季时一愣。

要知道，他记忆中的顾颜，从来都不会笑。

她非常爱美，看人的眼神总是冷的，且带着咒怨，像是怨恨这世上的一切。

季时其实很懂这种厌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