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召南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思考游景的气味,就像硫磺皂、沐浴露都失去本身的价值,变成独属游景的气味。
“想什么?”
游景开门走进来,半跪在床上,从上面看陈召南。
光源被挡住,陈召南眨了几下眼睛,显得呆楞。
“长得好看才是重点。”
没有征兆的,躺在床上的陈召南让游景想起简铭泽的话。
游景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陈召南,认为不应该把脸放在陈召南的脑袋上面,让他不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
陈召南起身,游景仰着上半身,他拉开了房间窗帘,看着对面阿姨养的一排花。
每天早上,阿姨都会出来浇花,水滴从花瓣落到楼下的雨棚上,敲出的声响能吵醒游景和陈召南。
他们跪在床上,都盯着那几盆花。
“我爸妈在吵架,每天都吵,” 陈召南捏着枕头的边角,“我爸回来后,他们却一直吵架。”
“我有时候觉得,这个家快没有了。这样的话,我爸不如不回来。”
游景听到过好几次江吟和陈枞吵架,房子隔音效果不好,就算关了卧室的门,声音也会传出来。
他听得到,陈召南更加听得到。
游景和陈召南一起难过,他也不希望江吟和陈枞分开。
那样陈召南会伤心。没有人比游景更了解陈召南对完整家庭的渴望,因为从来没有彻底拥有过,所以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