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太过惨烈。

这个男人够狠够绝。

所以顾茶都不由得心翼翼。

“阿璃，我是真的回来寻你的。”

“够了。”顾茶被打断。

四周蔓延的寒意，以男人脚下开始逐渐蔓延开来的冰封。

整个世界都变了。

除了他们以往所有的人，面上的表情僵硬住，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眼里没了正常的神色。

顾茶避开目光。

“你怕什么呢？茶茶。”男韧笑一声，似嘲似讽。

他向前一步，俯身垂眸看着她。

“妄生城里还有希望吗？”

他低喃着，自言自语。

看着顾茶，又带着几分恍惚。

“妄生城没有希望。”偏激的，决绝的。

他看着她。

那一刻眼里的恨意不假。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

“顾茶，它已经不疼了，因为麻木了。”

在她将匕首刺入他心脏的那一刻。

疼到绝望的时候，就不疼了。

所以，顾茶，你怎么敢回来，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

“顾茶，你该死。”

他含着恨意，墨色的眸子翻腾着波涛汹涌澎湃。

仿佛压制的垂暮，低沉沉的压下来，肃穆冷清。

离得近了就能看到眼角浅浅的疤痕，那是那一年迦璃替顾茶去采妄生之巅上雪莲留下的疤痕。

“阿璃，会有希望的。”

顾茶开口。

她伸手，握住了迦璃的手，直视男饶眸子。

“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让你绝望。”

迦璃笑了。

那一头银白色的发散着淡淡的光晕，苍白的肤色染上几分浅薄的人气。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