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茶想得开。

顾母叹了口气。

看向自己的女儿。

“等着成婚之后,慢慢相熟了,自是就好了,谁家不是如此。”

这倒是。

顾茶回去才知道,长姐离开是因为他母亲那边出了事。

顾璃算是外室之子。

带回来也不知道他母亲是谁。

听说生下顾璃就去了。

只是听闻后来寻到了他母亲的本家。

顾璃这些年也是管着的。

顾茶叹了口气。

本来是打算告诉长姐她订婚的事的。

如此,只能等着长姐回来了。

定了婚约,成婚就定在年后了。

给足了顾茶绣嫁衣的时间,她曾经答应为长姐绣嫁衣,偏生现在对于自己的嫁衣,是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如此便请了制衣坊的人来做了。

也不知道长姐那边发生了什么。

许久也不曾回来,顾茶让绿黛去问长姐母亲家里的情况,绿黛问了一圈,也没有人知道。

她在第二个月写了信,寄到了西漠那个地方。

只是后来。

也不曾有信件传回来。

说不失望是假的。

顾茶瞪着太阳东升西落。

而西凉国。

巨大的地牢里。

阴暗潮湿的空气,还能听到水声一滴滴作响,四周是浓重的霉气,总之一点也不好闻。

再往里些,最深处单独的牢房里。

被绑在木桩上的男人垂着脑袋,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鞭伤烫伤。

那一身白衣早已染成了红色,凝固的血痂,再生的伤口,一道道疤痕遮挡着一道道疤痕,数不清有多少道疤。

“咔哒……”

牢房的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