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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资本家那么多,为什么不能是我家呢?本身集团给许多人带去工作岗位就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我们的企业文化和待遇,至少我自认为比他们做的好一些。

那时候白铄跟白爸爸顶嘴,还被打了一顿:“你舍得全捐出去?”之后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还说他虚伪,满嘴的仁义道德,实际上利欲熏心。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从崇拜父母,到觉得父母的所有观点和理念都是错的,而随着年纪的增大,又和父母达成和解,觉得父母有伟大的地方,也有不足之处。

白铄对自己的定位一直停留在一个比较痴情又浪荡的富二代人设上面。可是从许多年前,父亲们就有把家业交给自己的意思了,而不是吵着捐出去。

所以说,其实自己也有可取之处的吧?那种突然发现自己被认同的感觉,比与生俱来的性别优势更让白铄难掩激动雀跃。

虽然白铄也知道,父亲们嘴上的嫌弃并非真正的嫌弃,自己有时候做的事情也并不是真的那样惹人嫌,只是做长辈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再优秀一些,但总归没有听过父亲们的一句赞美。

他也需要认同,在今天他才蓦然发觉,其实父亲早就认同他了。

“谢谢老师,我是真心想学医的。”白铄礼貌而绅士,心里的复杂却无以言喻。

他几年前迷茫的目标,似乎已经快找到了方向,他想做点什么,总想着能多做点什么,在他短暂的生命里,能留下来一些什么。或许他的人生不止有谈恋爱这件大事。

从很小的时候,他学钢琴,小提琴,马术,觉得十分有趣,在国外,许多人家的孩子也都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