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绝不可能都是自残导致的。若是拿鞭子抽自己的后背,打成那样不是做不到。但纪舒的前胸上也有相似的鞭痕,不可能是自己造成的。最新的伤口在左手手腕上,应该是在一年之内划的,那个位置很像是自残。

既然已经出手,元秋趁着纪舒醒过来之前,搜了她的身上,荷包里面放着一块古朴的玉,玉上面刻着两个字“予安”。

“予安……”元秋念了一遍,发现这两个字的音,若是念得快一点,就是“元”。

元秋猜测,这很可能是容昊和纪舒当年给他们的儿子取的名字,容予安。

纪舒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只有一支并不长的竹箫,压在她的枕头下面,应是对她有特殊意义的东西。

元秋把那块玉佩放回原处,预计纪舒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醒过来,她打开门,看到苏默和凌霄都在外面,就叫他们一起进来。

凌霄进门直奔床边,见纪舒面色如常,呼吸平稳,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元秋,连连叹气,“等她醒了,不知道会怎么样,你们真的不应该这样对她。你们根本不知道,她这些年过得……”

凌霄说着,眼圈微红,摇摇头,“你们回去吧,等她醒了,我会拦着她,不让她去找你们麻烦。明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回西辽,你们让我做的事,恕我无能为力,因为我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人,不想给她们带去危险。我相信以你们的实力和心智,想对付西门琮,不需要我帮忙,也能做到。”

“凌叔,对付西门琮的事不重要,过后再聊。”元秋看着凌霄说。

对于元秋突然改口,凌霄怔了一瞬,苦笑,“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元秋点头,“没错。不过在说事之前,我有个提议,凌叔不妨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