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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
沈绛一路上一直是痛苦但清醒着的。
进入高级部,很多炼狱般的训练让他的疼痛昏迷阈值提高了很多。
他打开定位器,看了一眼岑星的位置。
在离事发点不远的一处小镇上,以比正常步行稍快的速度徘徊移动。显然没有被抓捕,还能自由活动。
沈绛拨通通讯。
“长兄?”
荧幕上,浮现出岑星焦急的面容,原本柔软的银白色头发沾满泥泞的,神色慌张。
“你没事吧?我找了你好久!”
沈绛艰难的说出自己所在的医院位置。
医院的条件算不上好,一个病房里几乎没有隐私。
等了不知道多久,沈绛只见一个穿着像是从垃圾桶里捡的连帽衫,带着兜帽的“不良少年”步态嚣张的走了进来。
即便做过伪装,沈绛一看就知道是岑星。
小子还挺聪明,知道银白色的头发在黑夜里显眼,特意遮了遮。
沈绛等他走到自己病床边,才小声唤道,“岑星。”
岑星驻足,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沈绛的样子。
“伤的不重。护士包扎技术太堪忧了。”沈绛小声道,“我们出去说,这儿人多眼杂。”
在岑星的搀扶下,两个人来到医院顶层平台。
黑夜中漫天璀璨,没有过多的光污染,难得的静谧。沈绛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擦汗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