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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严慎越跑越快,在他的视线里飞奔而过,从三百米的距离缩减到两百米,又从两百米到近在咫尺……错失了最佳机会,他还是没能开枪。

……随后对方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沟渠,在他十米开外的地方曲起身体。

这情况就很尴尬。

在同一个战壕,但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兄弟。

严慎似有所觉,朝他这边转过了视线。

四目相对时,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在空中蔓延。

严慎条件反射地抄起腰间的手枪,可惜还没来得及举起,身后先中了一弹。

枪声久久在空中回鸣,严慎掉过头,看见乘风,表情都是惊愕的。

“你刚刚在干什么?”乘风也很震惊,问那平头青年,“你俩含情脉脉的,是有病吗?”

“我……”平头青年张开嘴,整个人都陷在恍惚之中,“我不知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也是吗?”乘风问,“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

平头青年讷讷应声,抱着枪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直接栽倒。

“我肌肉抽筋了。”平头青年手足并用,狼狈地爬上草地,红着脸解释说,“这沟太窄,我姿势没找好。”

乘风心说这男人真的好不靠谱,皱着眉头,在队频里宣布:“目标已击杀,现在统计伤亡。”

队频里传来一群人极其亢奋的声音:

“真的?这就结束了?我都没看见那个狙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