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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体验过生死极限的感觉,乘风大致将那种痛苦体验大致分成三个水平:感觉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像是死了但其实还没有。

她自己估测,目前应该在第一阶段的边缘徘徊,所以她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窥觑场边的两位教官。

那两位残酷的青年在场边开始吃起了水果,又是香蕉又是橘子,姿态十分惬意,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手下还有支队伍。

沈澹用力眨了眨眼睛,退不去视线里的朦胧,疲惫的身躯下,每一条神经末梢都在传递着“想要消极怠工”的冲动。

她主动上前找人搭话,拉住联军兄弟的衣摆,问道:“你们到底要跑几圈啊?”

联军学生扭过头,极为幽怨地道:“没说啊!”

沈澹:“??”

“所以你们跑那么快干什么!!”联军学生崩溃道,“教官根本就没有说要跑多远,只讲了来热个身!”

联大学生闻言同是感到一阵天昏地暗。

这种漫无目的的追赶,比艰巨的目标更为折磨。当下便有人停了下来,改成竞走调整状态。

周教官见气氛不对,晃着腿,语气关切地问:“怎么了嘛?这样就坚持不了了?你们这批学生怎么那么外强中干啊?教官很失望。”

“外强?”薛教官抖着肩膀哂笑道,“外表也已经很空虚了,我一拳能打一串。”

一青年恰好跑到他身后,疲惫发问道:“教官,一共要跑几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