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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望的手指负担快要濒临极限,已经无法做到像前期那样得心应手了。按动方向键时甚至更多是依靠肌肉记忆,大脑无法清晰连接手腕以下的部位。

不仅如此,在机甲的高速运行下,他不敢错开视线,也随意眨动眼睛。

长时间用力撑开眼皮,瞳孔开始因干涩爬出一道道细密的血丝,所有移动的光影都在发虚,各种模糊的轮廓构成不大真切的彩色画面。

偏偏地面上多出不少大块的建筑碎石,横成在马路中间,加大了他的驾驶难度。他一面躲避,一面默默咒骂乘风的恶意。

仅剩的四分半钟,每一秒都拉到了令人恐惧的长度。

明明此时应该是后手流驾驭比赛走向的阶段,也确实是他在主导整场比赛的节奏,徐景望却久违地生出一种,自己真的在逃亡的错觉。

好像他只是棋盘上被布列在前的小兵,不仅主动权不在他手上,稍有不慎,还会被身后的危险吞没。

这该死的念头一冒出来,登时让他觉得眼前的这条路变得漫长而飘忽。

他抽空往小地图上瞥了一眼,惊然发现乘风已经没跟在他身后了,而是与他相错了一条街,保持相同的步调。

他不知道乘风在打什么主意,但是额角那层冷汗的存在感,一瞬间变得强烈起来。多年训练的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什么乐观的走向。

【3分38秒】

网友开始提前庆祝徐景望的胜利。

“不会有反转了同志们。乘风破坏了那么大范围的地图,连武器库都快打空了,基本没什么希望。上一个能追上老徐的人现在已经在远征军里发光发热了。”

“乘风要输了?150胜的豪言壮语才进行到30场就失败了?好歹坚持得更久一点啊。【摊手】”

“三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