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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轿的银宝一看,吓了一跳, 以为自家主子出门遭了什么暗算, 当时火气就上来了,嚷道:“主子, 您这是遭劫了?谁干的,我和师兄去砍了他!”

话倒是像说给自家主子听,可他还不住的拿眼瞥向送阮平朝回来的郝府的轿夫, 似乎主子一声令下,他当即就能把大刀抡到那人头上去。

阮平朝并没回他的话, 转脸从轿子里迎出一个人来。

那人一掀轿帘先露出一张半遮半掩的脏兮兮小脸, 她娇小的身段隐在青色的长袍里面。

这不是尹姑娘吗?!

惊喜盖过了疑惑的心思, 银宝乐开了花, 一个“尹”字才说出一半来, 便被自家主子给拦了回去。

“银宝, 我俩先进去,你带这位小哥吃些茶, 歇一歇再叫人走。”说罢,他转回身同轿夫说了句“替我谢谢你家主人”, 然后搀起尹湉湉就往屋里走。

银宝会意, 立马收了表情不再多话。

景淮生正在屋子里看今日直隶其他州府送来的汇报灾情的信件。

信上写永平府粮仓已经放空,最近恐有饥民暴、动, 望二位钦差大人赶紧去地方上赈济灾民。

赈灾才是二人从京城出来的目的,可转了一圈竟然又变成在此地为知府找丢失的女儿。

景淮生有些后悔当初在杨楚潇面前放出的大话,说非要查完这个案子才肯离开。

自己父亲说的并没有错,自己只有一腔热血, 却少了些筹谋算计。

正想着,院门突然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