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曜闻言，脚下微动，转身面对着对方，“郁衾是你们何家的人，你作为他的姑姑，难道他在你心里这点可信度都没有？”

“不，不是。”何曼兮连忙出声否认，“郁衾自然是极守信用的。我的意思是，你真的能毫无芥蒂地让他们两个人结婚吗？”

“这是他们的缘分，谁阻止也没用。”宁景曜淡淡地回道。

“那我们呢？”何曼兮抬眸看着对方，眼睛里的深情再也无法掩饰，倾泻而出，“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深深地爱上了你，难道我们这就不算缘分吗？”

“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我对你从来没有过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宁景曜神色冷淡。

“我知道。”何曼兮苦笑一声，神色露出一丝颓败，“你爱的人是乔舒雅，即使她已经死了十八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

她说到这里，眼眶不由得微微泛红，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我究竟有哪点比不上她？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明明是我先爱上的你，凭什么她能霸占你这么多年，能在你心里住这么多年？”

“你不需要跟她比。”宁景曜的语气变得柔和了几许。

何曼兮泪眼婆娑地凝视着对方，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一丝希冀。

“在我心里，她哪一点都好，没有人可以跟她相提并论。”宁景曜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何曼兮听到男人这句话，眼底燃起的那丝亮光瞬间熄灭，一片灰败。

她自嘲地苦笑了一声，身体无力地缓缓滑落。

“女士，您没事吧？”身边有服务员经过，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何曼兮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站起身来。

“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如果让我知道你把刚才的事情传出去，你就别想在a市混了！”她眼睛通红地看着服务员，让人从心底里生出几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