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检查的将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面前一脸憔悴,眼中满是血丝、嘴唇干裂流血、单薄的身上还散发着些许异味的花雄。

“是!在下花雄!父亲是百夫长花弧!阿……”把“姊”咽下去,花雄道:“阿兄是南平王裨将花木!”

在说出“花木”两个字的瞬间,花雄就感觉到了周围人投来的视线。

那些视线尖锐带刺,犹如刀锋,偏偏花雄相当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他难以自持地挺了挺胸膛,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更威风一些。

拿着花雄军帖的将官眼中透出了看白痴的不屑。但面上他还是公事公办地严肃问:“你可知可汗此次只征家中无兵无将之人?”

花雄一听,连忙摆出了更加恭敬的态度,朗声道:“在下自然是知道的!”

“那你为何还来平城大营?”

“因为在下想像父兄那样效忠可汗!为我大魏的宏图霸业尽上一份薄力!”

这是听起来多么忠勇的几句话呀。

前提条件是花雄的兄长花木没有带着南平王的女人私奔到刘宋去。

平城大营的将官笑了,鄙夷、讽刺在他脸上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毒。

“像你父兄那样?你父我不知是谁,便不说了。可你的兄长……花木可是个大逆不道的叛军之徒!你想像他那样效忠可汗?你是打算在可汗、在南平王、在将军们都对你青眼有加之时背叛我们北魏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