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等您了,您慢慢来。”

说罢叶棠为萨列里关上了浴室的门。

门内传来了萨列里不成音调的哀嚎声,从抑扬顿挫来看,应该是:“阿——玛——多——伊——斯——!!”

叶棠再次无声勾唇。

她不会告诉萨列里的是,他在浴缸里皱着眉睡着、时不时还呓语两声“不对、这个旋律不对”的样子实在是令人怜爱。

所以她才会忍不住动了手,揉了揉他皱着眉心。没揉开才试图用头皮按摩的方式让他放松一点。

叶棠人就在自己家里,萨列里怎么可能做得到慢慢来?他连身体都没怎么擦干就匆忙换上了换洗的衣服。

于是喝了小半杯男仆泡的茶,从萨列里的钢琴旁边捡起散落乐谱的叶棠等来的是长发濡湿了白衬衫前襟、胸口与大片背部的萨列里。

“抱、抱歉,马里埃尔小姐……是我一时忘记了你我约定的错……您会来这里是阿玛多伊斯对您说了什么是吗?回头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身材高挑的萨列里平时给人一种清瘦的错觉。这会儿看到被半湿的衬衫黏在胸前的萨列里,叶棠才发现原来萨列里只是穿衣显瘦。

——也是。没有足够体力的人哪里能通宵达旦还精神饱满地创作好几天呢?

用萨列里保养了一下眼睛,叶棠露出个温和的微笑:“莫扎特说您会亲自为我做晚餐,所以我来了。”

萨列里哪里会做什么晚餐?心中辱骂给自己挖坑的莫扎特十句,又感谢能让叶棠与自己独处的莫扎特一句,萨列里决定现在就去厨房让厨娘现教他如何做些能吃的东西。

“……那我去给您做晚餐。”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