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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了楚蓝天又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实在太贪心了,明明现在这份短暂的温暖也不过是她悄悄偷来的。

等到天亮了,她也不知道妈妈还会不会又像以前那样,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对她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与莫名的审视。

这一晚楚蓝天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偷东西的老鼠,一只熟悉的红色高跟鞋追着她一直踩一直踩,然后她就一直跑一直跑。

走廊对面的主卧室里,楚宴也在做噩梦,梦里的自己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是他第一次被下那种药,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脱力,一股燥热却在身体里四处乱蹿,仿佛院子里跑进来一条难以驯化的野生疯狗在肆意冲撞撒野。

意识朦胧中,感受到有人在靠近,而后身上的热意缓解了。可是很快,骤然而至的痛让他忍不住挺腰挣扎,坐在他身上的人也被掀翻了,一个尖叫

之后发生的事,梦里的楚宴不记得了,只记得很痛,身上被抓挠得火辣辣的痛,不可言说的那处也摩擦得疼痛无比。

偏偏这样的疼痛中,又夹杂着一股寻不到源头的微妙快/感,梦中的楚宴本能地排斥这种痛大于另一股快/感的体验,他挣扎,他抗拒。

砰——!

骤然一声沉闷的响声让楚宴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迷茫地扶着旁边的床沿睁开眼看了看,楚宴才迟钝地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掉到床下面来了。

左右看了看,只有他自己。

楚宴吐出一口气,放松了神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