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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先选定我们住的地方。”小岛上稀稀落落有几栋建筑, 风格也从楼房到石屋,各有特色。

楚蓝天还惦记着赶海的事,来之前她就在网上搜了很多教学视频,来玩的这几天她也没少找到机会向本地的渔民打听, 知道落潮涨潮的计算标准,“再过两小时, 我们刚还可以去尝试第一次赶海,说不定可以预定海鲜宵夜?”

白露对一切需要劳动才可以收获的事都不太能够持续多长久的热情, 所以在陪着女儿走到海边从沙地里抠出几只海螺, 就开始不务正业了, 或是找贝壳, 或是追着逃命的寄居蟹玩“千里追杀”,跟认认真真为大家宵夜而奋斗的楚蓝天比起来,实在有够幼稚的。

好在楚蓝天一向是个乖巧、独立的小姑娘, 一手桶子一手铲子认认真真巡视每一寸可能藏着“海鲜夜宵”的沙地。

过了一会儿,被白露指派着去岛上无人售卖机上买冰饮的楚宴回来了,认真干活的人里就多了一个。

楚蓝天终于明白爸爸为什么被奶奶家附近的伯伯爷爷奶奶婶婶称呼为“很聪明的孩子”了,因为他那颗大脑里装着的知识实在太广阔了,居然连这些小玩意儿他都能看一眼就如同百科全书那样给出最完整的介绍。

当然,最后必定会跟一句点评。

比如说:“这个烤着吃最好。”

或者:“这个不能吃,营养价值不高,且其中xx成分对人体有害。”

这让楚蓝天很难不想起山海经一书。

大概这就是华国人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吧,万物皆可分为可食用or不可食用。

“楚宴!我脚被硌得好疼!”

后面蹲在原地盯着个什么东西看了许久的妈妈摘下太阳帽扇着风,喝一口尚且浸着水珠的冰饮,然后慢悠悠地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