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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梵扯了扯嘴角,无动于衷:“捅了也是你自己非要捅。”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放话要追另一个人,张泽寒是怎么做到巴巴帮人家约他的。

说起这个,张泽寒就忧伤地四十五度角仰望教室天花板,“没办法,爱了就是爱了,爱情就是个让人变得不像自己的东西。”

沈梵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垂下细长浓密的眼睫毛,张泽寒无意中瞥见,忽然就觉得这哥们儿有种淡淡的忧伤。

即便是张泽寒一个性别男爱好女的男生,见到他这样也是忍不住心头一突,反省起自己这样强迫对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会不会太过分了。

等回过神来,张泽寒心情更加复杂了。

毕竟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就是因为这幅画面才从此“死心塌地”喜欢上别人的。

没错,就是这个无意中让人拍到的表情神态,让大学城无数学姐学妹为之丢了一颗纯纯的少女心,也让沈梵在没有任何身份/性格/社交表现等附加条件的加持下,就力压各路优秀同胞,成为艺术学院的院草。

“什么时候?”沈梵的忽然出声惊醒了张泽寒,反应过来后,张泽寒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沈梵,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活脱脱像是求婚现场求婚成功了,沈梵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比喻,抿唇眼神往旁边飘了飘,闷闷地“嗯”了一声:“我先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

自从第一次做梦梦见她穿着一身洁白婚纱跟别的男人离开后,沈梵在漫长的高中期一点点明白了自己卑劣龌龊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