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仔细打听打听。”张锐应下之后,有些担心地问诗毅,“诗总,现在岭南市这边的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何止岭南市糟糕,全国50家分馆就没有一个不糟糕的。”诗毅有些自嘲地说:“张锐,这次无论能不能查出真相,国粹馆怕是开不下去了。从我创业至今,都是你在帮我处理这些杂事,我非常感谢你,但也很可能没办法再跟你一起工作了。”

说到后面,诗毅不免有些伤感。

张锐学历不高,但为人诚恳勤快,当初她找男助理就是不想被某些看不起女人的人欺负。而这些年,张锐也的确没辜负她的期望,帮她把一切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国粹馆现在什么情况,张锐也猜得七七八八,但听到诗毅这么说,他还是难过,“诗总,我父母年纪不小,我需要赚钱养家不能停了工作,但如果哪天你再创业也需要我的话,我肯定第一时间回来。”

“好,谢谢。”诗毅感动地说。

诗毅活了25年,最大的本事就是“哭过一场就好”,昨晚虽然很丧,但今天就恢复元气了,接下来的问题,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她回到国粹馆的时候已经有几位家长坐在里面,看样子是在办理退学费。

小夏见她进来,连忙迎上去,说:“诗总,目前我们还能应付,你上去休息一下吧。”

诗毅平时是怎么对待员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即使知道公司可能撑不下去,但大家还是护着她。

“行。”诗毅笑了笑,说了句“有事就叫我”,然后上楼了。

她在二楼整理目前国粹馆以及个人的流动资金,没一会儿就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小夏,不料一抬头,就看到刚刚还躺在她家大床上的男人正踱步朝她走来。

“你……怎么来了?”诗毅问。

闻樾走到她面前,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说:“炮友也是友,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