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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喉间到口腔都在发涩,开腔吐字都滚烫:

“阿蕴,对不起,还疼不疼?”

魏野渡伸手,想是想看她的伤,可被孟时蕴侧身避开了。

孟时蕴凝他一眼,半边脸都融在夜色中,看不出情绪:

“不要每次谈话的开头都是对不起,烦人。”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疯子会这样。”魏野渡试图解释,他小心翼翼想看清孟时蕴的神情,“你放心,不管你怎么处置,我们这边都会全面配合的。”

“疯子?”孟时蕴嗤笑,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额发,“魏野渡,你粉丝知道你把她叫做疯子吗?”

魏野渡冷声:

“她伤到了你。”

“行了,别搞出一副晚间八点狗血档男主的样子了。”孟时蕴瞥他一眼,“告我是告定了,至于你们那边,自己收拾烂摊子吧。”

走廊的暖光顺着玻璃门投了些许出露台上,照得她眉梢讥讽:

“也该让你们尝尝卷在舆论风暴中心的感觉了。”

魏野渡哑声。

他沉默半晌,将怀中的雏菊递了出去,看着孟时蕴的眼,藏不住苍白脸下的那几分小心翼翼与讨好。

还有压制情绪下的不自然。

来的路上,他将每一份药都规规矩矩地吃好了。

生怕惹得孟时蕴不快。

“阿蕴,这是我来的路上买的雏菊。”魏野渡呼吸都减慢了半拍,“送给你。”

孟时蕴落目在那束盛开的花上。

回忆总是这般来得不合时宜。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窝在沙发上,看那部电影,《雏菊》。

对电影里的每个人来说,雏菊都有不同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