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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腹摩挲着真皮沙发,讽意攀上眼角眉梢:

“打着照顾孟淮周的旗号在背后肆意收权敛财,你很聪明,知道掌控了他这个废物,就等于掌控了整个华乐,因为孟淮周只听你的”

“可你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他会脱离你的掌控,自己跑去赌钱,一头栽进了仙人跳的骗局之中,气得爸爸连夜修改遗嘱,是吗?”

贺桀年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你装乖装善二十年,却没想到打乱你自己计划的人,就是你自己手上的筹码。”孟时蕴歪了歪头,“爸爸修改遗嘱,将股份平分给我,是想我压制孟淮周,还是想我压制那个蠢货背后的你呢?”

深漆的黑,笼罩在两人头顶。

嗤。

贺桀年轻轻松了松颈上的领结,他嗤笑一声,看着孟时蕴,满是阴冷:

“你踏进孟家的那一天,我就不喜欢你。”

孟时蕴抱着手,冷眼。

“你太聪明,也太冷静了,孟时蕴。”贺桀年的积郁终于倾塌,“不管淮周怎么对你,你都会面不改色地对付回去,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你害怕的东西。”

“那时候的我就知道,你会是个强劲的对手。”

贺桀年摘下了他那副金丝眼镜,他细细地用眼镜布擦着镜片,慢条斯理:

“我想了好多年,你究竟会害怕什么呢?后来,我终于找到了。”

孟时蕴的指甲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她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贺桀年。

“乔玉是你的软肋。”贺桀年抬眸看她,那双鹰般的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孟时蕴,“魏旭,魏野渡,还有……周承安。”

孟时蕴的瞳孔猛地一缩。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