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勾着唇角望过来,轻飘飘的,视线又移向锅里:“有些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心脏被砸了一下。

明悠调料盘里的那片肉,被她搅了不知道多久,才机械地喂进嘴里。

自从那次她当着他面接了妈妈那通电话,被他从相亲宴上带走之后,有些东西就隐隐要破土而出了。

明悠不傻。

一次两次可以是偶遇,每天都要来一次两次,就让人不得不深思了,更何况,他还总对她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只不过是正经追她,还是仅仅想泡她而已,戴着前男友滤镜,她就更偏向于后者了。

吃完火锅,明悠鬼使神差,居然答应跟他去城郊看雪景。

车子开过去就用了两个小时。

这会儿才九点多,却因为大雪和严寒,感觉像深更半夜一样。

明悠是个乖乖女,截止二十岁唯一一次对父母撒谎,就是大二那年圣诞节和容斐一起在山上看雪,过了一夜,却骗妈妈是和纪叶子她们开party。

现在他们没有理由过夜了,只能看一看晚上的雪景。

山体还没白透,有的地方被雪覆盖,有的地方裸露着,借着附近某个高奢会所的灯光,看得一清二楚。

坐在车头,容斐递给她一瓶粉色的rio,“喝点儿,暖暖身子。”

明悠娴熟地拉开易拉罐环,表情享受地抿了一口,习惯性地提醒男人:“那你不能喝啊。”

“知道了,我不喝。”他竖起帽子把她的脑袋捂起来,手掌隔着帽子贴住她耳朵,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她沾酒后发着光的唇上,有点懊恼地嘀咕:“早知道也不给你喝了。”

他还得开车回去,自然不能再亲她。

明悠被捂着耳朵没听到,挑眉,“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