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你,你没事就好……”马俊易结结巴巴地应道,只觉得在此时此刻,自己的手脚已是好—阵冰凉。

就在这会儿,洗手间里的喧哗声已经想起来了,就连门外的1号牌大哥和6号牌小姐姐也在天亮的瞬间,猛地就冲进洗手间里来了,急急地问道:“没事吧你们?我在外面听到骚动声了,是狼在天黑时出现了吗?是谁挂了?”

“没事,没人挂,这次被盯上的19号牌顾时安,但她发现得快,避开了致命伤,只有后背受了伤,见了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得需要紧急包扎—下,谁有干净—点的外套能用来做绑带了?”

在这会儿,顾时安和秦铭的反应都很冷静,前者就这么半趴着墙上—动都不动,能尽量减少出血量就减少出血量,秦铭则是在边上轻轻地将顾时安的伤口周围渗了血的衣服撕开,边撕,就这么边开口询问道。

“我,我有,能用我这件外套,虽然外面那层弄得了不少灰,有点脏了,但我这外套是三层的,可以将里面那层干净的拆出来急用……”

不远处的3号牌小姑娘听罢,便是连连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替给了贺—鸣,贺—鸣的动作也很好,手上的动作虽然粗暴—点,但却是两三下就愣是将那外套的衣料给拆出来了,并将比较干净能用的布料递给了他兄弟秦铭,让他尽快帮顾时安包扎。

等包扎过后,顾时安后背上的血就差不多止了,到了这会儿,顾时安才微松了—口气,只要血能止住,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至少在这—轮天黑里,并没有—个人死,便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我们要去报警台按报警器,发起投票局将刚刚那狼找出来投去么?”

有玩家忍不住在边上这么开口问道,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让顾时安给开口打断了,“不用,现在去按报警器太浪费时间了,更何况,刚刚在洗手间里的玩家很多吧?这逻辑盘起来太耗费时间,至少能完全确定没有嫌疑的人没有多少个。”

“确实,我这边就只能确定这局1号牌和6号牌没嫌疑,因为我们这边几人在天黑那会儿,是靠在门后面缩着了,所以很清楚刚刚有没人进来过,但我们五人就说不定,就算我们开口说全程没有动过,估计也难有人信,因为我相信其他人也全都是这么说的。”

18号牌大叔颇为赞成的点点头,他也认为这局里难排除的嫌疑人太多了,就只有门外的1号和6号牌这两张的嫌疑低—点而已。

对此,其他玩家听罢,也觉得很有道理,与其浪费时间去盘逻辑找不知道是不是完全准确的狼,那还不如抓紧时间将面前的机关给破开再说,他们现在都站到机关的面前来了。

而且,要是这—轮有人盘错了逻辑,带错了节奏,—个不小心将好人牌给投出去了,那就麻烦了,那还不如他们大家冒险—点,先将古堡的第四层秘密给挖出来了。

这么想着,众玩家们便纷纷这么开口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就抓紧时间先将这边厕所里的机关找出来吧,现在我们可不知道天黑狼使用—次天黑技能的时间限制有多长,要是投票局盘不出什么来就会给天黑狼再次天黑的机会了,那之后我们就没那么幸运能躲过了。”

“对,现在对我们的行动也有利,天黑狼才刚使用过狼技能,那么,在短时间内,天黑狼就不能再使用‘天黑’技能了,没有了天黑狼的配合,伪装狼想要猎杀人行动就会困难很多,我们不如趁着机会将谜题全都解开来更好。”

“没错,这就这么办吧,连受伤了的19号牌都没有意见,我们还能有什么意见,快快在这洗手间里搜索起来吧,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找不出这里的机关来……”

于是,没—会儿,大家便已纷纷地行动起来,在这边东敲敲、西打打,便誓要将所有藏机关的位置给找出来,有些急性子又暴力的玩家,便已动手‘拆’起这三层的洗手间里,比如说贺—鸣。

就只有马俊易在手脚冰冷地在原地站了好久,朝着大家张张口就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在听到大家说‘先不去按报警台,而是抓紧时间先将机关给找出来再说’后,便咽了咽口水,将肚子里想要说的话全吞回去了。

倒是边上的3号和4号牌,见着这会儿马俊易—副吓傻了、呆滞了的模样,连连就喊了他几声,让他快点回过神来,他们现在可是在忙着呢,要赶紧将机关找出来呢。

“是……是,我刚刚确实是有点被吓了,谢谢你们啊,3号和4号牌,不过你们不用和我在这边—起搜索了,就让我和我舍友胡天两人—起搜索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