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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几年的十块可不少,那时候苏文山自己个工资也才三十多。

“后来就慢慢涨,妈猜到他肯定会昧一些,就想着多给一点儿,至少能有一半落在你身上不是。”李若兰气道,“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他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全都昧下了。”

毕竟谁能想到苏文山一个教育局的局长会那样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呢?

他本身又不算缺钱,李若兰觉得最坏也就是他对苏软不管不问,然后把她寄去的钱拿一点,其他的都给老太太用来养苏软,结果还是低估了苏家人的无耻和虚伪。

“你上了初中高中,妈条件也好了,知道学习辛苦,每个月都给一百多。”

“后来你满十八,想着小姑娘要打扮了……”

十八年零零总总下来,“一万一千多,”李若兰说的咬牙切齿,“拿着我的钱欺负我闺女,看我这次不连本带利的让他吐出来!”

苏软翻看着这一摞厚厚的汇款单凭证,忽然,她的目光一凝,伸手拿起凭证下面的一个存折。

虽然所有的存折都长一模一样,但苏软非常非常肯定,这是她上辈子陪嫁的那个存折!

上辈子她和霍向阳结婚的时候,苏文山没空,全是苏老太太张罗,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精力不行,就让杜晓红拿了霍家给的一千八的彩礼按照嫁妆单子买东西。

结果可想而知,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劣质的。

这种年头家庭主妇们对于东西的质量十分看中,尤其是姑娘家陪嫁的床单被褥,陪十床八床的是奔着盖一辈子去的。

霍母多精明的人,一眼就估量出来,“这昧了一半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