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去捞舒悦窈面前茶几上的那杯水,水滴沿着从下颌滴落,块垒分明的腹肌牵扯着流畅的人鱼线。

舒悦窈努力把视线往上抬,皱褶眉轻声抱怨,“你浴袍呢?”

闻落行喉结滚动,饮尽杯中水,才挑眉揶揄道,“我在我自己家里,穿什么还要报备?再说你是没摸过还是没用过?还看不得了?年纪轻轻,这么矫情?”

“你才矫情。”舒悦窈把果盘摆回茶几,直接站到沙发上,俯视闻落行,准备和他讲道理,“你。”

温热的液体淌下来,舒悦窈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惊愕地用手背抹了把,血色红艳。

这道理讲得是挺有气势的,开场流鼻血。

“先下来。”闻落行递手给她,锐利全无,音色温润。

舒悦窈仰头扶着手被带进卫生间,为了能多获得一秒装死的时间,甚至冲完鼻血还卸了个妆。

她回身看着门口,衬衫扣到最顶扣,西裤穿得一丝不苟的闻落行,绝望的讲,“我要说,我是荔枝吃多了,上火,才流的鼻血,你会相信我吗?”

“……”闻落行狭眸微眯,回了她个你打死我我都不信的表情,冷冷清清答,“你觉得呢?”

舒悦窈又往脸上泼了捧冷水,沉着应付,“行,我知道你不信,爱信不信,你不如去反省,自己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

做人,如果已经找不回场子了,那干脆就不要脸好了。

“又没说过不信你。”瘦长的手指挑开顶扣,闻落行淡声问,“还留鼻血吗?”

舒悦窈摇头,接着被迎上来的亲吻呛到,昨夜风雨急,囫囵没学到精髓。

闻落行微微错开唇,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嘶哑问,“你怎么和你养的海豹一样,总是会呛到。”

温热的唇再覆上,舒悦窈把高定衬衫的下摆揪到褶皱,才终于摸索出吻人的章法。

“以后还是少吃点儿荔枝吧,省的上火流鼻血。”闻落行嗓音缱.绻,在耳畔低低的磨,“弄得我现在还得帮你去火。”

皮带金属扣落在卫生间的大理石地板上,响声清脆。

舒悦窈像是条鱼,在弥散的水汽里任人摆弄,偏偏这人还道貌岸然的借口是在帮自己的忙。

某根神经碎在轻重动作里,舒悦窈懒得去想争执吃多荔枝与自己翻来覆去被折腾的几个小时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主卧里的最后一丝光亮湮灭,她侧身去勾住闻落行的手指,哑着嗓子小声请求,“你今天可以陪我睡吗?”

没得到回应,勾着的手指被一点点的抽走,舒悦窈撑着沉重的眼皮,嘟哝着,“我一个人睡害怕。”

这间卧室对她而言还太陌生,从颜色到气息,无一属于她,合起地上的行李箱,就可以离开。

“嗯。”似有似无的肯定。

直到颈后的枕头被换成了手臂,被拥入怀抱,舒悦窈才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成夜好睡,舒悦窈在闻落行的臂弯里睁开眼睛,迷蒙的确认自己得偿所愿后,又闭目接着睡回笼觉。

她睡得很轻,以至于在闻落行刚开始抽离手臂的时候,就有感知。

舒悦窈对昨夜怀恨在心,她决定先装睡,再忽然睁眼吓唬闻落行一下。

“窈窈?”闻落行沉声喊她,又顿了半分钟,重唤。

床上的女孩子呼吸匀称,睡颜酣甜,闻落行屏息,拿起提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抬舒悦窈的手,获得指纹解锁。

闻落行带着手机离开蹑手蹑脚的离开主卧,完全忽略了到床褥上本该熟睡的舒悦窈,手指蜷缩又再松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评论有宝贝儿说:要给闻狗报个高情商语言培训班和雅思写作逻辑集训营

这也太可爱了吧,好的,我很快送他进去进修,估计十六章就走去了,不会说人话是得电一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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