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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能的夜晚 金呆了 2210 字 2022-09-30

淡淡皂香撵着黑袭来,秦苒搁下手机,钻进温柏义冰凉的怀里,“你好快啊。”从进去洗澡到出来,不到五分钟。

温柏义摸进被子,哆嗦好几下,“热水没了,我洗了个冷水澡。”五脏六肺都被浇凉了。

她双手搂上,供给温度,疑惑地问:“为什么没有热水?”

“不知道,这房子什么毛病都有。”他问她怎么关灯了,不是怕黑吗?

“你不在,我不好意思开灯。”

她不知他洗多久,怕黄穆童或者她妈妈回来看见这屋亮灯,过来打招呼,索性把灯熄了,泡在黑夜里看四方院落框住的夜空。

她固然怕黑,但这样的关系,呆在黑暗更安全。

好在,床角下有一只小憨狗,她“汪”一声,它便支起脑袋,露出双葡萄眼。

温柏义将她当个暖包,细嗅取暖,“我下次在单位洗好来。”

“为什么要租这个房子啊?”冷水洗澡,家徒四壁,也没有单独厕所,完全不像有一定经济条件的现代人住的。

“近,步行就可以上班,晚上有急诊很方便。而且短租的话没有那么大的选择空间,要么公寓房也行,我明天去看看。”租时只是想搬出来,没多作考虑,毕竟很快就要走了,只是安顿一个月的事。

“不用,”她摇头,“我就是问问,没有那个意思,这儿挺好的。就是……你洗澡不方便。”

“其实还好,前两天有热水的,今天可能忘了开开关了,因为是平摊电费,黄穆童妈妈比较省电,会关热水器,你要洗我帮你提前半小时打开开关就行了。”

“我没要洗……”她声音弱下去。

“嫌弃了?”他故意问。

“我没有!”秦苒否认,不想被认为是吃不起苦的娇姑娘,“我只是怕你嫌弃我,我洗澡很慢的……”有时候能摸一两个小时。

她下班回家,洗澡时止不住回想温柏义告别时的那句“下次什么时候来”,两指轻轻摇臂触感犹在,家里一秒也待不住了,像一只被提线的木偶,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巷口徘徊了。

从知道他分居后的惊慌失措,到知道他独居后的暗自欣喜,没有任何过渡,公序雾失楼台,良俗月度迷津,在面馆对视的瞬间,她便已经破功。

只是源自动物朴素的本能,像兔子跳跃飞驰,狗熊捶胸顿足,或者路边两条野//狗紧紧贴住,后腿高高抬起,摇摇晃晃。

但不像假正经的人类。

温柏义想说怎么会嫌弃,自觉肉麻兮兮,憋了回去。

嘴巴说说亲亲,他杵着,她也磨蹭,两人胡说八道,说起见光不能讲的话。

她问他第一次是不是很快,他否认,说自己是个讲究人,第一次很认真地降低敏感性,在厕所磨了一泡出来,等到实施在真人身上没那么掉链。

“你好腹黑。”

“网上看了帖子,认真做了功课。”他说,当时觉得这方面不行,男性生涯就完了,现在面对“不行”的案例,总会鼓励他们,这事儿不是全部,和老婆好好谈谈。

想到他谈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秦苒痴痴发笑,转念思及她无意摸得的盲文密码,小腿又踩上了他的腘窝,“这次试试?”

温柏义立马往床边一缩,下半身和她保持距离,“我就带了两条床单。”这条如果湿了,他们就得直接躺在床垫上了。

秦苒乐得床都跟着伴奏,躺在海上一样,身子起起伏伏。她指尖戳戳他刚刮了胡子的光洁下巴,“下午那条你洗了吗?”

温柏义一愣,抿唇忍笑,“还没……”

那条湿了又风干的床单被二次利用,叠在了身下。横过床单中线。

秦苒单腿架起,抱着他脚后跟磨蹭,“什么感觉?”

温柏义深呼吸,“像口。”

“我怀疑你在暗示什么。”

“我没有,”他一吓,哪有那么猥琐,但他还是得老实承认,“不过,你说吞水练习的时候我有想要。但我保证,刚刚只是一个形容。”

说罢,嘬了一口。

秦苒咬唇,探下身,又被他箍住腰拔了起来,“算了,晚了,你也累了。”

“你是想我夸你特别吗?”第二次拒绝她,这次还是衤果///裎相对时分。

“是我怕无以为报。”温柏义没训练过这方面,试着交换,“我手活还行。”

“我不要你……”秦苒拒绝。她习惯了在这种事上压抑自己。

温柏义试探,“或者你想试试我吗?”她想做他的唇舌试验品?

秦苒先拒绝了。但盲文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功效,他很快耐受,呼吸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