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舟就这么看着亚雌护工每天过来询问他同样的问题,无非是心情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任何情况都要告诉他们之类的。

那时候孟亦舟还真是没一点反应。他自己也猜了许久,猜他们说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的。

那个“副作用”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

【164】

上午的时候一切非常正常,午间时分孟亦舟觉得有点困,打算睡一会儿午觉,那时候拉斐尔职务上也有别事情需要他出去一下,离开前和他说很快就回来。

结果等孟亦舟睡了一会儿醒来以后就感觉哪里都不对劲,心底一直萦绕着一种说不出的焦虑,周围的一切都让他感特别烦。

耳道里从醒来后就一直伴随着尖锐的耳鸣声,他分不清是耳膜里的疼还是脑子里某个神经疼,尖锐得如同千万针钢针齐齐扎上去一样,而且一点点声音都会让他更疼。

总之他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而那时候周围所有轻微的声音都在他耳边放大数十倍甚至百倍,过道里某个亚雌走路的声音也似乎在他脑子里放大无数倍。

走路时脚后跟在地面摩擦的踢踏踢踏声音,还有那些压低嗓子的谈话,就好像有无数只蚊子在耳边嗡嗡嗡一样。

真的太让他无法忍受!!

太吵了!太吵了!!

“他妈的!能不能小声点啊!!烦不烦啊!”

那会儿正是护理园护工交接时间,过道的亚雌本来压低了嗓子正在好好的在对接上一个班次的工作。

突然其中一个雌虫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旁边的亚雌还没把那句怎么了问出口,就听到其中一个房间传来哗啦啦的瓷器碎裂声。

房间里的小雄子大概随手把床边那个花瓶砸向了门口,一些溅出来的细小瓷片都顺着门缝飞出来,还有不断漫出来的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