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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三日,陆嘉尘过来看望她,她才下了床,换上常服,还将油头洗了一遍。

陆嘉尘看她气色不好,令她卧床休息,难得地关心了她几句,接着开始问她那天晚上的情况。

阮轻靠在床头,撩了下眼皮,懒懒地说:“那日爹不是全都看到了吗?怎么还来问我?”

陆嘉尘看着她,面上分不清悲喜,许久叹了口气,道:“萱萱跳崖之前,当众发誓,称她不曾害你,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阮轻想象着那番情景——

她才跳下去没多久,陆萱萱为了自证,仗着自己有神符,当众发誓,喊着陆宴之的名字跳崖。想必,还没被阮轻跳崖刺激到的陆嘉尘,当时被陆萱萱刺激得不轻。

她眼神黯淡下去,病恹恹的,冷声道:“爹既然愿意相信她,就不必再来问我了,我累了,想再睡一会,爹请回吧。”

陆嘉尘并未走开,双手负在身后,垂眸看她,良久,道:“轻儿,你还在为灵根的事生气?”

阮轻不答,缓缓阖上眼,朝他摆了下手,示意她不想听。

陆嘉尘并未理会,在她床前坐下来,打量着她,半响,温声说道:“宋笙丞伤你灵根,星照门已经对他做出了处罚,此事与萱萱无关,你别再为此事记恨她。”

阮轻心里好生纳闷,她爹何一口一口给陆萱萱开脱?

陆萱萱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还不清楚?

来星照门这一年的时间,她扪心自问,她日日刻苦修炼,从未去招谁惹谁,跟那宋笙丞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里撞见了也基本是绕道走,而他却狠心毁了自己的灵根。

宋笙丞倾慕陆萱萱已久,此事整个星照门都知道。若不是为了陆萱萱,他会平白无故来伤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