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赤身裸体走过去哗啦一声推开窗户,“人家不稀罕你还上赶着送屁股,有这么贱?”
郊外的晚风凶猛扑了进来。
到底年纪轻,程重安被他三言两语说得脸色发白,勉强提起唇角:“和你无关……”
“我说。”罗敬和打断他,一弹烟灰,狭长的眼眸冷冷瞥过来,“你喜欢他吧。”
那如箭的眼神仿佛从前胸直穿到背后,程重安被狠狠钉在原地,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紧到发涩的声音:“罗哥,你别开玩笑了。”
声音仿佛在求饶。
“算了,怎么都是你的事。”罗敬和捻灭烟,起身走到墙角一只黑色保险柜前,嘀嘀嘀地输入密码,掏出一小包东西指给他看,“腺体麻痹剂,这个跟碘伏棉棒一样,折一下就可以用。这是体液针,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取到后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带过来。”
程重安点头,伸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因为是某种意义上的作案工具,药剂和针的体积都非常小,一套装在塑封的小袋子里,操作起来不会很困难。
离开之前,罗敬和突然说:“别插太深,alha会废掉的。”
程重安转身,认真地回答:“谢谢,好冷。”
罗敬和哼笑一声,不置可否地看着窗外,侧脸冷峻得宛如石雕,毫无感情。
下山有很长一段路,好在这会儿太阳已经往西坠了大半,不至于和来时一样爬得浑身大汗。
程重安刚走下一个大坡,后面忽然缓缓驶来一辆黑色宾利,刚才拦在门前的那个粗胳膊探头出来说:“程先生上车吧,大哥让我把你送到地铁站口。”
程重安没跟他客气。
回到深浅的地下宿舍,程重安又累又热,偏偏张世宇霸占了他的床,跷着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程重安推了推他:“起开。”
张世宇“哟”了一声,“东西拿到了?”
“嗯,”程重安不想多说,“让我躺会。”
张世宇刚要翻个身,一个东西突然从他裤兜里掉了出来,四四方方的小包装,正好落在两人眼前。
“……”程重安慢慢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他,“你,做了?”
“喂喂喂!”张世宇被他盯得起鸡皮疙瘩,“声明!这是我们共同的意愿啊,既不是我强迫的也没用迷药。”
“你闭嘴!”程重安用力把他摁倒,劈头盖脸奉上一顿暴躁的印第安击打,“她是高三生!你简直禽兽不如!”
张世宇哀嚎:“那也是成年了!啊啊喂!有保护措施怎么就禽兽了!”
程重安打累了,松开他,呼哧呼哧喘着说:“你又不是真心的,别这么耍人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