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谁让她把事情捅到老太太这儿呢。

另一厢,见秦明远他们急巴巴去看秦明信,老太太怒骂道:“看他干什么?不过是小磕碰,死不了!比起抄家灭门的祸事,这点痛,算什么?”

秦明信却是不服了。他一把推开唐氏,朝着上座的老太太低吼:“娘,儿子今年四十有六了,不是十六,也不是刚弱冠!我想做什么,难道还不能做吗?况且,我是妍琼的爹,我岂会害她?”

唐氏膝行两步上前,跟着磕头:“娘,夫君这话在理啊,妍琼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们岂会害她——”

“不害她?!”老太太大怒,“妍玥也是你们折腾出来的婚事,你们敢说没有害她?”

唐氏咬唇。

秦明信梗着脖子:“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将来还有无上的——”

“砰!”老太太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我们身为臣子,忠于皇上是本分。不管将来如何,在皇上没有明确旨意之前,我们秦家,绝对不能站位!”

“娘,富贵险中求。倘若我只会唯唯诺诺,如何能撑起咱们秦家,如何能博得前程和富贵?!”

“前程?富贵?”老太太气急而笑,“咱们秦家的富贵,从来不是博回来的,咱家的富贵,靠的是对上的忠诚,靠的是你爹兢兢业业为官为民,靠的是这一门三进士的好名声。”

“当年要不是爹跟了陛下,怕是一辈子都得埋没在那偏远封地——”

“跟——你们兄弟俩的功名给吃了吗?你爹的官绩都被你吃了吗?”

秦明信握紧拳头:“倘若能更进一步,不是更好吗?”

“为了你的更进一步,为了你的一己私欲,一大家子的性命都得压上去是吗?”老太太浑身颤抖,怆然道,“你的心怎么这么黑?”

“先皇后无嫡,和王出身不显,暄王——”

“你还说!”老太太急喘不已,颤着手去摸茶几上的果盘。

“娘,息怒!有话好好说!”秦明远担忧地劝道,“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