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挨了记颇有几分力道的暴栗,疼得她下意识捂额。

罪魁祸首的萧昱忙抓下她的手,见她额上果真出了个浅红印子,忍不住有些懊恼,伸手给她轻轻揉按,嘴里却没好气:“整日里胡思乱想些什么?我膝下空虚,有孩子是好事,你当我闲着没事尽给你小鞋穿吗?”

在峸州的日子过得太轻松,秦妍书对他少了许多戒备。再者,下人都被遣了出去……她咬了咬唇:“我们离京之前,您是不是让长贵找过沈嬷嬷?”

萧昱皱眉:“何时?所为何事?”

秦妍书提醒了句。她记得,当时长贵还问了她……是否有孕。

萧昱恍悟,啼笑皆非看着她:“你就因为这个怀疑沈嬷嬷?我若要带你出京,不得先确定你的身体状况吗?长贵那老货夹带私货多问了几句而已——”他顿了顿,眯眼,“你既然怀疑,为何还用她?”

秦妍书直视他:“这是您派过来的。”

这是悉听尊便之意?萧昱忍怒:“我若是真有歹意,着令沈嬷嬷让你终身不孕,你也受着吗?”

秦妍书垂下眼睑。

萧昱气急而笑:“你竟然——爷是傻了吗?让王妃不孕对爷有何好处?”气得他都开始自称爷了。

秦妍书只盯着自己袖口花纹,低声道:“妻族不显,王妃只是摆设。若是出个意外,将来还能换个新王——”

“一派胡言!”萧昱大怒,“爷若是想要靠妻族获得助力,选秀前大有可为,何须费尽心思娶你回来!”

秦妍书自嘲:“或许,一时冲动吧。”

萧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秦妍书!”

秦妍书也不惧他,直直对上他,一脸平静地问道:“王爷想动手吗?”

萧昱一哽,干脆两个手上阵,将她的脸拢在掌心狠狠搓揉。